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
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——这声音,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撕裂出来的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,在空旷的房间里徒劳地回荡,又被无形的墙壁狠狠弹了回来,撞得自己耳膜嗡嗡作响,理智?那是什么?能挡住此刻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窒息感吗?不能!它像无数根烧红的针,密密麻麻扎进每一寸神经,又像一堵厚重冰冷的水泥墙,轰然倒塌,将我彻底埋葬在名为“崩溃”的废墟里。
这“不要”的对象是什么?是电脑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红叉,宣告了几天几夜心血的彻底湮灭?是手机屏幕上那条冰冷的“已读不回”,将最后一丝期待碾成齑粉?还是医生口中那个不容置疑的判决,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未来?或许,根本不需要具体的事件,仅仅是日复一日的重压,像缓慢上涨的潮水,终于漫过了喉咙,只留下灭顶的恐慌,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——这声音里,裹挟着对失控的恐惧,对无力的憎恨,对即将被黑暗吞噬的、最原始的抗拒。
身体背叛了意志,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,仿佛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,却只抓到一把虚无的空气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像要挣脱束缚的困兽,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,血液奔涌着冲向头顶,又瞬间冰冷下来,循环往复,榨干最后一丝力气,呼吸变得艰难,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咽着滚烫的玻璃碴,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濒死的呜咽,视野开始模糊、旋转,天花板在扭曲变形,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下来,将我彻底压垮,冷汗浸透了衣衫,黏腻冰冷,像无数条毒蛇缠绕着身体,带来一阵阵战栗,世界在褪色,声音在失真,只剩下这“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”的嘶吼,在意识里反复炸响,震得灵魂支离破碎。
时间失去了刻度,这一秒,仿佛被无限拉长,每一毫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,下一秒,又可能被绝望彻底吞噬,坠入无边的虚无,想逃?逃到哪里?逃出这具被痛苦占据的躯壳?还是逃出这令人窒息的现实?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,连挪动一根手指都耗尽了所有力气,思维早已陷入泥沼,无法思考,无法分析,无法组织任何有效的自救,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尖叫:停止!停止这一切!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——这声音是求救的信号吗?向谁求救?向那个同样被痛苦淹没的自己?向那些可能早已麻木或远去的旁观者?求救的呼喊在空旷的心室里撞击,最终只化为更深的绝望。
真的……受不了了,这“受不了”,不是夸张的修辞,是灵魂被撕裂的剧痛,是精神被碾碎的虚无,是身体被掏空的虚脱,像一座被内部炸毁的大厦,钢筋扭曲,墙体崩裂,尘埃弥漫,只剩下残骸在无声地呻吟,每一块残骸都在呐喊,每一个碎片都在尖叫: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——这声音,是最后的防线,是崩溃边缘的哀鸣,是绝望深渊里唯一尚存的、属于“我”的回响,它微弱,却固执,像黑暗中一根即将燃尽的火柴,在彻底熄灭前,用尽最后的光和热,照亮这无边无际的痛苦,归于死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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