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市逍遥神
都市逍遥神**
暮色四合,霓虹初上,帝都的钢铁丛林便彻底苏醒,化作一片流光溢彩的欲望之海,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扭曲的天空,车流是奔腾的熔岩,永不停歇地冲刷着钢筋水泥的河床,在这片喧嚣与浮华的漩涡中心,陈默正坐在“云顶”会所最顶层的VIP卡座里,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晶莹剔透的威士忌杯。
他并非这纸醉金迷世界的常客,只是偶尔会来,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,品味着这都市浓缩的百态,周围衣香鬓影,谈笑风生,觥筹交错间尽是名流巨贾、新贵明星,他们谈论着天文数字的合同、限量版的跑车、异国他乡的度假胜地,每一个词汇都镀着金边,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芒。
陈默只是安静地听着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,那笑意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,又深邃得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的星辰,他叫陈默,一个名字普通得扔进人海就找不到踪迹的年轻人,在这座被金钱、权力和欲望紧紧捆绑的都市里,他却拥有着一个超然于物外的身份——一个近乎“神”的存在。
他的“神”,并非源于掌控万丈高楼、千亿资产的商业帝国,也非源于叱咤风云、一言定鼎的权势,他的“神”,源于对“道”的参悟,源于对天地间至微至妙能量的感知与运用。
一杯酒入口,他舌尖轻咂,竟品出了这佳酿中蕴含的一丝微弱却紊乱的“气”——那是酿酒师心绪不宁时留下的痕迹,如同白玉微瑕,他心念微动,一股无形而柔和的“意”悄然渗入杯中,那紊乱的“气”瞬间被梳理、安抚,化作一缕清泉般的纯粹,在酒香中流淌,再饮一口,只觉醇厚甘美,入喉如暖阳普照,通体舒泰。
邻座一位因商战而焦虑不堪的年轻富豪,正烦躁地灌着闷酒,陈默目光扫过,见他眉心紧锁,印堂发暗,是肝火郁结、心力交瘁之象,他并未言语,只是隔着几米远,遥遥一指,那富豪只觉一股清凉之意瞬间贯穿头顶,烦躁如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宁静,他愕然四顾,不知这突如其来的舒畅从何而来,只当是自己心境突然开阔。
陈默的“逍遥”,便在于此,他不需要刻意表现,也不需要刻意隐藏,他如同都市丛林里一缕最自由的清风,穿行在高楼大厦之间,拂过每一个需要慰藉的灵魂,他曾在深夜的街头,为一个因车祸濒临死亡的女孩渡入一丝生机,让她在救护车到来前恢复心跳;他也曾隐于市井,用几味寻常草药,治愈了被西医断言无法康复的怪病;他甚至曾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悄无声息地驱散了一片笼罩在某个偏远小镇上空的瘴气,让久不见日的阳光重新洒落。
他不做救世主,也不做神棍,他只是随心而动,随缘而止,当命运的轨迹出现偏差,当生命之火即将熄灭,当那些被世俗所困、被心魔所缠的人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——无论这目光是清晰还是模糊,是直接还是间接——他便会以他那近乎“神迹”的方式,轻轻拨动一下那根无形的“弦”。
卡座入口处一阵骚动,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,被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推搡着,试图闯入她的私人空间,女孩脸上写满惊恐与倔强,紧紧攥着背包带,眼神里含着泪光,周围的人或视而不见,或饶有兴致地观望,仿佛这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表演。
陈默的目光淡然扫过,那几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,是酒精的浊气、欲望的邪气,还有一丝仗势欺人的戾气,他端起酒杯,轻轻一抿,就在这一瞬间,那几个男人突然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,踉跄着后退,捂着额头、胸口或腹部,脸上瞬间褪去血色,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痛苦与茫然,他们并非受到实质性的伤害,只是体内那股狂躁的邪气瞬间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清气冲散、瓦解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与恶念。
女孩愣住了,看着那几个瞬间蔫下去的男人,又看看卡座里那个气质出尘、仿佛与这周遭格格不入的年轻人,陈默对她微微颔首,笑容温和一如窗外的月光,女孩心中的恐惧如冰雪消融,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匆匆离去,消失在霓虹闪烁的人潮中。
周围的喧嚣似乎也为之一顿,随即又恢复如常,只是投向陈默的目光,多了几分探究与敬畏,他对此恍若未闻,自顾自地又倒了半杯酒,望向窗外那片被灯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。
帝都的繁华依旧,欲望的河流依旧奔腾不息,陈默知道,自己只是这宏大都市画卷中,一个偶然驻足的“逍遥神”,他不为名利所累,不为权势所惑,只在红尘万丈中,守护着那份内心的宁静与超脱,偶尔伸出援手,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那颗星,不为照亮整个世界,只为给需要的人,指引一丝方向,带来一丝慰藉。
酒尽,他放下酒杯,起身,身影融入会所门口涌动的人潮,很快便消失不见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只知道在这座永不疲倦的都市里,总有一个传说,关于一个行踪成谜、逍遥自在的“神”,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,默默守护着这份喧嚣之下的,人间烟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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