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灯下的孤独王座
《霓虹与刀锋:都市狂少的无声战场》
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丝绒,裹着CBD的摩天大楼向上攀爬,玻璃幕墙反射着城市的流光溢彩,车流在高架桥上织成金红的河,酒吧间的音乐声、高跟鞋的叩击声、商务谈判的低语声……混杂着香水的甜腻与尾气的灼热,汇成都市独有的喧嚣交响。
而在这片浮华的中心,陆沉舟刚推开顶楼会所的雕花木门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,领口随意地敞着,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高领毛衣,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光,却比不上他眼中那点漫不经心的锐利,刚进门,几个穿着西装、头发梳得油亮的年轻人便围了上来,为首的是本地地产大王的独子赵明宇,手里端着一杯82年的拉菲,脸上挂着虚伪的笑:“陆少,总算来了,大家可都等着给你接风呢。”
陆沉舟没接他的话,只淡淡扫了一眼他身后那几个保镖——肌肉虬结,眼神警惕,一看就是常年练家子,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径直走向吧台,对调酒师说:“一杯冰水。”
“陆少!”赵明宇的声音拔高了几分,带着被轻视的恼怒,“别给脸不要脸,我爸说了,城南那块地,要么你让出来,要么我们陆氏集团以后在滨海别想再拿下一个项目!”
会所里的音乐声低了下去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年轻人身上,滨海商界谁不知道,陆家曾是这座城市真正的王,三年前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元气大伤,陆父更是因此一病不起,而眼前这个看似清冷的年轻人,曾是陆家最耀眼的小少爷,如今却成了不少人眼中的“落魄凤凰”。
陆沉舟端起冰水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,他放下杯子,指尖轻轻敲击着大理石台面,发出笃笃的轻响:“赵明宇,你爸教你的生意,就是靠堵门、放话?”
“你——”赵明宇脸色涨红,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,红酒溅了一地,“给我教训他!”
话音刚落,两个保镖便冲了上来,拳头带着风声砸向陆沉舟的面门,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他衣角的瞬间,陆沉舟动了,他身影一闪,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腕,轻轻一拧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保镖惨叫着跪倒在地;另一人见状,挥拳直击他的后心,陆沉舟却反手肘击,正中他的肋下,那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,撞在沙发上,半天爬不起来。
整个过程不过三秒。
全场死寂,赵明宇站在原地,手中的酒杯早已掉在地上,红酒浸透了他昂贵的皮鞋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盯着陆沉舟,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。
陆沉舟理了理衣领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:“告诉你爸,商业场上,靠的是脑子,不是拳头,再有下次,我可不保证还能这么‘客气’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,背影挺拔得像一棵雪松,将满室的惊愕与狼狈抛在身后。
电梯缓缓下降,陆沉舟靠在轿厢壁上,闭上了眼睛,他想起三年前,父亲握着他的手说:“沉舟,陆家的担子,以后要靠你扛了。”那时他刚从国外回来,满腔热血,却没想到商界的残酷远超想象,父亲的旧部背叛,合作伙伴落井下石,竞争对手明枪暗箭……他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爷,变成了深夜里独自研究财报、在酒桌上陪着笑脸周旋的“陆总”。
他曾以为自己恨这个城市,恨它的冷漠与虚伪,但此刻,当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,看着霓虹灯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独,忽然明白了父亲当年的话——所谓“狂”,不是对世界的挑衅,而是对命运的不甘;所谓“少”,不是年龄的标签,而是心中那份未曾熄灭的热血。
他的手机响了,是助理打来的:“陆总,城南那块地的竞标我们赢了,对方突然撤了。”
陆沉舟唇角微扬:“知道了。”挂断电话,他抬头望向城市的夜空,高楼间的缝隙里,几颗星星若隐若现,他知道,这不过是商战中的一个小小回合,前方的路还很长,但他不怕,因为从三年前的那场“坠落”开始,他就已经学会了在霓虹灯下,为自己铸造一把无形的刀锋。
而他,这座都市的“狂少”,终将在这片无声的战场上,夺回属于自己的王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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