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市魔尊
都市魔尊:我在CBD炼灵气
夜色如墨,泼洒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冰冷丛林上,霓虹是这巨兽流脓的伤口,闪烁着迷离而病态的光,将林立的高楼切割成无数扭曲的光斑,在这座名为“魔都”的城市心脏,地下深处,“静心斋”古玩店的角落里,一炉青烟正缭绕不散。
香烟是上等的沉水香,丝丝缕缕,如同活物般盘旋升腾,烟雾深处,一只骨节分明、肤色略显苍白的手正拈着一枚细小的银针,针尖在幽暗中闪着微不可察的冷芒,银针轻点,一枚看似普通的青铜钱币在指尖翻转,其上细微的纹路在烟雾中流转,隐约有晦涩难辨的符文一闪而逝。
“嗤——”
细微的灼烧声响起,青烟微微一滞,银针尖端一点赤红如豆,精准地刺入钱币上最隐蔽的一个气眼,青铜钱币猛地一颤,表面浮起一层淡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灰黑色浊气,如同被投入沸油的冰块,瞬间消融于无形。
“啧,这批‘海淘’来的老物件,水太深。”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,在空旷的店铺里轻轻回荡,声音的主人,陈默,指尖捻着那枚恢复如初、甚至更显温润的青铜钱,眼皮都未曾抬起,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棉麻衫,坐在一张老旧的红木太师椅上,姿态闲适得仿佛不是在处理一件沾染了阴秽的古物,而是在把玩一颗普通的玻璃弹珠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刺耳的电话铃声撕裂了店内的宁静,陈默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,随手拿起桌上一只造型古朴的黑色电话听筒,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:“喂。”
“陈先生,是我,老赵。”听筒里传来一个压得极低、带着紧张气息的男声,“城南,‘云顶豪庭’C栋顶层,出事了,动静很大,死伤…不明,上面很重视,希望您能尽快过去看看…”
陈默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扶手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“云顶豪庭”,那可是寸土寸金的顶级富人区,闹出这种事,确实够“上面”喝一壶的,他沉默了几秒,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知道了,地址发我手机上,半小时后到。”
挂断电话,陈默起身,走到柜台后,柜台里,静静躺着一枚玉佩,温润通透,触手生凉,他拿起玉佩,拇指轻轻摩挲着其上雕刻的简单“平安”二字,玉佩深处,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带着暴戾之气的阴煞,如同跗骨之蛆,正试图侵蚀玉髓的本质,这阴煞并非来自古物,而是附着在佩戴者身上,最终侵染了贴身的玉佩。
“手段粗糙,却阴毒。”陈默低语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他将玉佩收入一个锦盒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推开静心斋厚重的木门。
夜风带着都市特有的喧嚣与燥热扑面而来,陈默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、食物残渣和无数人心底欲望混合的复杂气息,他微微皱眉,这气息于他而言,污浊不堪,更让他心神微凛的,是这污浊之下,隐隐涌动的、一种难以言喻的“暗流”,那不是普通的负面情绪,而是一种更原始、更混乱、仿佛能吞噬理智的疯狂躁动,如同瘟疫般在城市角落滋生、蔓延。
他招手拦下一辆亮着“空车”灯的出租车,报了地址。
“云顶豪庭?”司机是个中年男人,透过后视镜瞥了陈默一眼,眼神有些复杂,带着点敬畏,又有点不易察觉的恐惧,“您…也是去处理那事的?听说…很邪门啊。”
陈默靠在椅背上,闭目养神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车子驶入灯火辉煌的“云顶豪庭”地下车库,电梯平稳上升,数字无声跳动,当电梯门在C顶层打开的瞬间,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、如同铁锈混合着腐烂甜腻的怪异气息猛地涌来,直冲鼻腔。
陈默眉头紧锁,这股味道,带着强烈的怨毒和侵蚀性,远非普通血腥气可比。
顶层走廊里灯火通明,却死寂一片,只有几个穿着黑色制服、神情肃穆到近乎僵硬的人守在门口,看到陈默,为首一个面容冷硬、肩扛两杠两星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,正是电话里的老赵。
“陈先生。”老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和凝重,“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糟,屋主一家三口,当场…没了,现场没有打斗痕迹,门窗完好无损,就像…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,但血迹…你看。”
他推开沉重的防火门,一股更浓烈的、带着粘稠感的腥气扑面而来,巨大的客厅里,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、大理石地板、巨大的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,都成了血腥的背景,客厅中央,一大片深褐色的血泊触目惊心,血泊边缘,散落着几件撕碎的、价值不菲的衣物碎片,最诡异的是,除了这些,没有一具尸体!没有骨头,没有组织,仿佛那三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血泊之中,只留下这令人窒息的血腥证明。
“法医初步判断,血迹至少超过24小时,但…没有生命反应的残留。”老赵的声音干涩,“而且你看这个…”
他指向客厅角落里一个被翻倒的昂贵花瓶,花瓶旁边,地板上,赫然印着几个深陷进去的、模糊不清的爪痕!那痕迹巨大,形状狰狞,绝非人类所能留下,带着一种非人的暴戾和力量感。
陈默没有说话,缓步走进客厅,他脚下的意大利手工地毯吸饱了血腥,踩上去软绵绵的,他无视了老赵的介绍,目光锐利如鹰隼,扫视着整个空间,空气中的怨毒和阴煞之气浓得几乎凝成实质,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,刺激着他的感官,他甚至能“看”到那些残留的、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意念碎片,在空气中无声地尖叫、扭曲。
他在血泊边缘停下,蹲下身,指尖隔空虚点,一丝微不可察的淡金色气丝从指尖溢出,轻轻拂过地面,那丝金气所及之处,浓重的血腥和阴煞如同烈日下的薄雪,迅速消融净化,露出下面原本光洁的大理石地面,一些肉眼无法捕捉的、残留的怨念碎片也被这金气拂散,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。
“怨煞之气极重,且混杂着一种…混乱的狂暴之力。”陈默收回手,指尖金气隐去,“不是普通的邪祟作祟,这股力量…很古老,也很危险,它不是在杀人,更像是在…吞噬。”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那些巨大的爪痕,“这些痕迹,是它留下的,但它带走的东西…恐怕不止是这三条人命。”
老赵心头一凛,陈默的话让他背后发凉,吞噬?带走人命?
就在这时,陈默的目光猛地投向客厅另一侧——那面巨大的、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,窗外,是城市璀璨的夜景,无数灯火如同星海,就在这片星海之中,陈默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。
窗外很远的高空,一点极其微弱的、如同萤火虫般的幽绿色光芒,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城市边缘某个方向掠去,那光芒微弱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邪异波动,与这屋内残留的怨煞之气同源!
“它还在附近!”陈默低喝一声,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向落地窗,他甚至没有去开门,手臂猛地一挥,一股无形的、沛然莫御的巨力轰然撞在昂贵的双层钢化玻璃上。
“轰——!!!”
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中,价值数百万的落地窗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玻璃幕墙,瞬间爆裂开来!无数玻璃碎片如同暴雨般激射向夜空,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折射出无数道刺目的光芒,随即纷纷扬扬地坠落下去。
陈默的身影已如大鸟般穿破玻璃的阻隔,冲入冰冷的夜空,衣袂猎猎作响,他在空中一个优雅的转折,目光死死锁定那点越来越远的幽绿光芒,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灰色流光,朝着城市边缘那片尚未完全开发的、废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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