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东方神鸟掠过千年苍穹
凤耀九州
当第一缕晨曦穿透殷商甲骨的裂纹,当楚地漆器上的羽纹在火光中流转,当长安的宫灯将丹顶的剪影投向朱雀大街,这只名为“凤”的神鸟,便以它跨越千年的羽翼,驮着一个文明的图腾,在九州大地上写下永不褪色的史诗。《凤耀九州》,不仅是神鸟的翱翔,更是一个民族对美好、力量与永恒的永恒追寻。
甲骨初启:凤从火中来,文明自此生
“凤”的诞生,本就与文明的曙光紧紧相拥,在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,“凤”字像极了一尾展翅的神鸟,冠羽高耸,尾翼如扇,旁边常伴“火”的符号——这并非偶然,传说中,凤为“火精”,非梧桐不栖,非醴泉不饮,非练实不食,它从南方丹穴山的火焰中涅槃而来,带着光明与温暖的使命,落在华夏先民的祭祀台上,成为沟通天地的使者。
商王武丁在占卜时,会虔诚地问帝:“凤帝,其于王帝,有正?”(《甲骨文合集》)凤的身影,刻在青铜鼎的饕餮纹旁,绘在玉龙的脊背上,甚至融入先民的名字——甲骨文中有“妇好”,其墓中出土的玉凤,昂首挺胸,羽翼翻飞,正是那个时代对凤的礼赞:它是王权的象征,是部落的守护,更是文明初启时,人类对“美”与“神圣”的第一次仰望。
楚魂飞扬:凤舞九天,浪漫满潇湘
若说商周的凤是威严的礼器,那么楚地的凤,便是浪漫的精灵,战国时期,楚国以“凤”为图腾,将神鸟的灵动与巫文化的诡谲熔铸一体,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画上,一只高冠凤鸟立于天上,下方是蜿蜒的龙,象征“龙凤呈祥”;荆州楚墓的漆器上,凤纹或盘旋如云,或衔珠而舞,线条流转间,是楚人对自由的渴望,对生命的热爱。
屈原在《离骚》中写下“凤皇翔于江汉兮,载云天之翼”,将凤比作高洁的君子;庄周笔下的“凤德之衰”,则以凤喻理想之邦,楚人相信,凤是他们的祖先,“祝融(楚之始祖)降处于崇山,乃卷于天,黎之飨于穴”,凤的羽翼下,是楚文化的浪漫与狂放——它不像北方礼乐那般规整,却以“凤鸣岐山”般的豪情,在江汉流域绽放出绚烂的光芒,成为中华文化中“浪漫主义”的源头活水。
盛世华章:凤鸣长安,气象冠九州
当历史的车轮驶向大唐,凤迎来了它最耀眼的时刻,长安,这座当时的世界之都,以“凤城”之名响彻寰宇——传说秦穆公之女弄玉吹箫,引来凤凰栖于咸阳,故长安又称“凤城”,在唐诗中,凤是盛世的注脚:“凤凰台上凤凰游,凤去台空江自流”(李白),写的是盛唐的繁华;“步摇金翠人如玉,吹动珑璁赤凤飞”(张籍),绘的是宫廷的雍容。
唐代的凤纹,一改商周的神秘、楚地的灵动,变得丰满大气,法门寺地宫出土的银凤,羽翼上錾刻着缠枝花纹,凤眼镶嵌宝石,每一根羽毛都透着盛世的从容;敦煌莫高窟的壁画中,飞天与凤共舞,飘带与羽翼交织,那是佛教艺术与中原文化的完美融合,凤在这里,不再是神坛上的符号,而是融入市井的吉祥——它出现在新娘的嫁衣上,刻在商人的账本里,甚至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“盛世图腾”:一个王朝的气象,因凤的翱翔而更显恢弘。
薪火相传:凤耀今朝,九州共新程
千年流转,凤的图腾从未褪色,从明清的宫廷龙凤袍,到民间的剪纸、年画;从抗战时期“凤凰涅槃”的救亡呐喊,到当代“中国凤”的文化自信,这只神鸟始终与中华民族的命运紧紧相连,2022年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,二十四节气的倒计时中,当“立春”的雪花与凤纹交织,当冰立方中升起奥运五环,这只古老的凤,以现代科技为翼,向世界展示着中华文化的包容与创新。
“凤耀九州”不再是神话,而是现实——它是“一带一路”上的合作共赢,是“天宫”遨游星辰的壮举,是脱贫攻坚中“凤凰涅槃”的奇迹,凤的羽翼,掠过长城的垛口,掠过长江的浪涛,掠过港珠澳大桥的钢索,在每一个奋斗者的心中,点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尾声
当最后一缕夕阳洒在黄山之巅,当长江的波涛拍打蓬莱的礁石,凤的鸣响仍在九州大地上回荡,它从甲骨的火中来,向未来的光中去,带着五千年的文明密码,带着一个民族对“美、善、力”的永恒追求,凤耀九州,耀的是文化的根,是精神的魂,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,那只永不熄灭的神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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