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极圣皇
《万妖血途:从妖皇座下的蝼蚁到执掌诸天的禁忌》
玄黄大陆的尽头,九幽冥河之畔,终年不散的血云遮蔽了天光,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绝望混合的腥气,这里曾是万妖的坟场,也是我——林渊,命运的起点,作为“万妖窟”最底层、连名字都没有的一只小妖,我的鳞甲黯淡如蒙尘的瓦砾,双眸浑浊似死水,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强大妖魔眼中,不过是脚下可以随意碾死的尘埃。
生存的唯一法则,便是吞噬,吞噬更弱小的妖魔以获取微薄的妖力,在无尽的厮杀与恐惧中,像蝼蚁般苟延残喘,我曾目睹过无数同类,昨日还一同争抢腐肉的伙伴,今日便成了更强者腹中的血肉,每一次受伤,每一次濒死,都刻骨铭心,我深知,在这弱肉强食的深渊里,仁慈是毒药,软弱是死路,我学会了将一切情绪深埋心底,只留下最原始的、对力量的渴望,我不再仰望那些高高在上的妖王,我只盯着它们的脚爪,思考着如何从它们的缝隙中,抢夺一丝生机。
转机发生在一次意外,我在争夺一株微末的“凝血草”时,被一头暴戾的“铁甲蜥”撕断了半边身体,意识即将消散之际,一滴暗金色、散发着无尽威压与不祥气息的血液,从冥河深处悄然渗出,滴入我破碎的躯壳,那不是寻常的血液,它冰冷、粘稠,仿佛蕴含着宇宙洪荒的恶意与霸道,瞬间,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席卷全身,我的骨骼寸寸断裂重组,血肉疯狂滋长,妖力以毁灭性的方式暴涨,我的意识在金色血液的冲击下几近崩溃,却也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丝模糊的意志——那是属于强者的、俯瞰众生的漠然。
当我再次睁开眼,眸中已再无往日的浑浊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,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,我轻易地撕裂了那头铁甲蜥,吞噬了它的核心,而那滴金色血液,则如同烙印般融入我的本源,成为我力量的源头,也赋予了我一个禁忌的名号——“妖极”,它意味着妖道的极致,也意味着走向极致之路的残酷与孤绝。
“妖极”之名,如同一道瘟疫,迅速在万妖窟中传播,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,而是成为了一个令人生畏的杀戮机器,我踏着同类的尸骨向上攀爬,每一层妖域,都留下我浴血奋战的身影,我吞噬妖魔,也吞噬妖核,甚至开始尝试理解并掌控那滴金色血液中的力量——它似乎是一种来自太古的“皇道妖血”,蕴含着统治与毁灭的权柄,我的力量在疯狂增长,我的妖躯在金色血液的淬炼下,变得坚硬如神金,妖力浩瀚如渊海,我不再满足于在底层称王,我要向那万妖之巅,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“妖皇座”发起冲击。
通往妖皇座的路上,尸山血海,强敌环伺,有视我为眼中钉的老牌妖王,有血脉高贵的上古妖裔,更有被妖皇座气息吸引而来的域外天魔,我经历过九死一生,曾在妖王的自爆中险死还生,也曾在天魔的领域里杀得天昏地暗,每一次战斗,都让我对“妖极”之力有更深的理解,也让我的意志更加坚定,我不再仅仅是力量的奴隶,我开始驾驭力量,将那份来自太古皇血的霸道与统治欲,融入我每一次挥爪,每一次怒吼。
终于,我站在了妖皇座下,那座由无数强大妖魔骸骨与精金铸就的宝座之上,端坐着一位威严无俦、气息如渊的老者——当世妖皇,他的目光扫过我,带着审视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“妖极……你的路,走偏了,力量当为守护妖族,而非无尽的杀戮与吞噬。”妖皇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,响彻整个妖域。
我抬头,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妖皇的身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守护?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唯有成为最强的‘皇’,才能给予所谓的‘守护’,否则,不过是弱者的哀鸣。”话音未落,我动了,全身妖力沸腾,金色血液化作滔天妖焰,身后浮现出一头遮天蔽日的太古妖龙虚影,那是“皇道妖血”本源的显现!
那一战,天崩地裂,日月无光,万妖窟化为一片焦土,无数妖魔在余波中化为飞灰,我以“妖极”之力,硬撼妖皇的无上威压,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——几乎耗尽了所有金色血液,妖躯也几近崩溃之后,我抓住了妖皇旧力已尽、新力未生的一瞬,一爪撕裂了他的护体妖光,将其妖皇本源吞噬殆尽。
当最后一丝妖皇气息融入我的身体,那冰冷的妖皇座上,终于多了一个新的身影,我端坐其上,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、融合了妖皇本源与“皇道妖血”的恐怖力量,整个妖域的亿万生灵,都本能地感到战栗与臣服,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威压,是无法违逆的皇命。
我成了新的妖皇,一个以“妖极”为名的禁忌存在,玄黄大陆的格局因我而变,域外天魔闻风丧胆,人族修士视我为灭世之劫,我执掌诸天,以铁血手腕统治着妖域,用绝对的力量镇压一切反抗,我不再需要苟延残喘,不再需要仰望他人,我,林渊,从万妖坟场的蝼蚁,踏着血与火,登上了这万妖之巅,成为了令诸天万界都为之颤抖的——妖极圣皇。
在无人能及的孤高之上,在万妖朝拜的喧嚣之中,我偶尔会想起那滴金色血液的来历,想起那太古意志中蕴含的、并非只有霸道,还有更深沉的孤寂与……对“道”的追寻,或许,“妖极”之路,还未真正走到尽头,但这诸天,已无人能再阻挡我探寻的脚步,我是妖极圣皇,我是这世间的禁忌,也是这乱世唯一的秩序。


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