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宿命于掌心,燃心火照永夜
天穹为障,我自破之
九天之上,曾悬着一张名为“宿命”的巨网,网中生灵,皆按既定轨迹流转:凡人百年寿尽,修士寿元将尽时天劫加身,王朝兴衰有定数,神魔陨落亦有天意,这张网由“天道”编织,以“秩序”为线,亿万年来无人能撼,直至他的出现——林彻。
世人称他“破天圣主”,却不知这“破”字,原是他从尸山血海中踏出的路,他曾是青阳城一个普通猎户之子,十六岁那年,天降“神罚”,青阳城方圆百里化为焦土,唯余他一人跪在废墟上,掌心攥着母亲临死前塞给他的半块玉佩——玉佩背面,刻着一个陌生的“天”字,后来他才知,那并非“神罚”,而是“天道”为清除“变数”而降下的“净世之火”,变数是什么?是他出生时异象惊动三界,是他天生“逆命道骨”,注定不走寻常路。
从那一刻起,林彻的世界便只剩下两个目标:活下去,以及,撕碎这张宿命之网,他拜入没落宗门“碎虚宗”,师从被天道削去修为的“疯癫老头”虚玄子,虚玄子总对他说:“天道如狱,众生皆囚,所谓‘圣人’,不过是天道最听话的狱卒;所谓‘永生’,不过是天道赐予囚徒的慢性毒药。”林彻不懂,直到他第一次突破境界时,天劫中浮现出无数道模糊的面孔——那是被天道抹去的前朝皇族、是触犯天规的修士、是不愿服从“秩序”的妖魔,他们哭喊着:“别信天!天吃人!”
那一夜,林彻握碎了手中的玉佩,玉佩碎裂的瞬间,他识海中响起一声来自远古的叹息:“孩子,你既见过了‘天’的恶,便做那‘破天’的人吧。”
以身为刃,斩枷锁万千
碎虚宗后山有“万道碑”,传说刻着三千大道,林彻在碑前跪了三年,用指尖一遍遍临摹碑文,直到鲜血染红石碑,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真意,虚玄子看着他,忽然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:“大道无形,枷锁有心,你执着于‘道’,便成了‘道’的囚徒,何不以‘心’为刃,斩断一切束缚?”
那一掌,打碎了林彻对“道”的执念,也让他看到了更残酷的真相:所谓的“万道碑”,不过是天道设下的“道则牢笼”,每临摹一道,便多一道枷锁;所谓“修行”,不过是天道为了让众生“自愿”服从,而编织的美梦。
真正的破局,始于他走出碎虚宗的那天,彼时正逢“天选大会”,各大宗门选拔“天命之子”,顺从天道者可获资源,逆命者则当场格杀,林彻站在广场中央,看着周围无数修士为争夺“天命”而厮杀,忽然笑了:“你们的命,凭什么由天来选?”
他拔剑,剑锋所指,不是对手,而是悬在天空的“天命罗盘”——那是天道意志的显化,罗盘轰然转动,降下九道天雷,誓要抹杀这个“狂徒”,林彻不退反进,将毕生修为凝聚于剑尖,对着罗盘怒吼:“天若压我,我便捅破这天!”
那一剑,碎裂了罗盘,也震碎了无数修士对“天命”的幻想,他被各大宗门围剿,重伤逃亡,却在绝境中悟透了“破天”的真谛:天道非神,不过是由无数“规则”聚合而成的意志;所谓“破天”,不是与天为敌,而是以自身意志为火,点燃众生心中的反抗之火,让“规则”为人服务,而非人为“规则”献祭。
他开始游历三界,救下被天道判定为“该死”的妖族孤儿,助被天罚削去修为的散重铸道基,甚至联合被天道视为“异端”的魔道中人,有人说他“逆天而行”,他却说:“我行的是‘正道’——正道是‘人’在走,不是‘天’在铺。”
圣主非神,燃心火照永夜
“破天圣主”的名号,不是靠武力挣来,而是靠无数人的信任堆砌,当末世降临,天道意志化作“天魔”,欲将三界化为“永恒的秩序”牢笼时,众生才惊觉:那个曾被他们视为“疯子”的林彻,早已成了唯一的希望。
决战之地,在九天之上的“天道之眼”前,林彻站在那里,浑身浴血,却眼神如炬,天道意志化作威严的声音:“你若俯首,我可赐你三界至尊之位,众生永世安乐。”林彻笑了:“至尊?我若要当至尊,便当自己的至尊——我命由我,不由天!”
他身后,站着无数曾被他救过的生灵:白发苍苍的老妖,拄着拐杖的凡人,修为低微的散修……他们没有惊天修为,却齐声高喊:“我命由我,不由天!”
那一声呐喊,化作无形的力量,冲向天道之眼,林彻趁机将毕生修为、所有信念、以及众生的希望,凝聚成一拳——这一拳,没有毁天灭地的威势,却蕴含着“不屈服”的意志。
天道之眼,碎了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末世的黑暗时,林彻倒下了,他不是神,无法永生;他是“破天圣主”,因为他用生命告诉世人:所谓“天命”,不过是弱者的借口;所谓“不可能”,不过是强者的“待办事项”。
后世史书载:“破天圣主之后,三界无天,众生自主,道在人心,不在苍天。”而那些曾被救过的生民,总会在夜深人静时仰望星空,轻声说:“你看,那天,被他破了个洞呢。”
洞外,是光;洞内,是他们永不熄灭的心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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