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域霸皇
九天之上,云海翻腾如沸,金光万丈的凌霄宝殿巍然悬浮,殿宇玉柱森森,仙乐缥缈,仙班如林,衣袂飘飘,然而今日这庄严神圣的所在,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,所有仙神皆噤若寒蝉,垂首躬腰,目光死死锁定在殿心那道孤绝而伟岸的身影之上。
他端坐于冰冷的白玉帝座之上,玄色帝袍如夜,其上以金线绣出的太古神龙图腾盘踞缠绕,双目开阖间,有雷霆隐现,威严如实质,压得整个大殿都在微微颤抖,他便是仙域至高无上的主宰——仙域霸皇。
霸皇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战战兢兢的众仙,最终落在阶下跪伏的三位身上——昔日威震北境的玄冰真君、掌管天河十万水军的沧澜上神、以及掌管人间气运的司命星君,他们昔日荣光尽褪,唯余惶恐。
“玄冰真君,”霸皇的声音不高,却如九天惊雷,轰然炸响在每个人神魂深处,“你镇守北境玄冰万年,却私藏域外寒髓,滋养魔胎,意图染指天庭权柄,该当何罪?”
玄冰真君浑身剧震,头深深埋入地面,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:“陛下明鉴!臣……臣绝无此心!那寒髓乃是……”
“住口!”霸皇猛然抬手,一股无形磅礴之力瞬间笼罩玄冰真君,只听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叫,玄冰真君引以为傲的万年玄甲寸寸龟裂,连同他引以为傲的万年修为,如风中残烛般被一股蛮横无匹的力量生生碾碎、抹除!他的神魂在霸皇的目光下,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,瞬间蒸发,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,只余下一摊刺目的污血在玉阶上蔓延开来。
死寂!比之前更甚的死寂!众仙魂飞魄散,连呼吸都几乎停滞。
霸皇的目光转向沧澜上神,语气带着一丝玩味:“沧澜,你掌天河十万水军,权柄滔天,却因一己之私,擅改天河河道,致使下界生灵涂炭,洪水滔天,更有甚者,你竟私通妖后,意图里应外合,颠覆天庭,其心可诛!”
“陛下!臣冤枉!”沧澜上神脸色惨白如纸,试图辩解,“臣对天庭忠心耿耿,绝无……”
“忠心?”霸皇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,打断了他的话,他屈指一弹,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束如神罚之矛,精准无比地洞穿了沧澜上神的胸膛,金光所过之处,沧澜上神引以为傲的水神本源瞬间溃散,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,看着胸前那个不断扩大的空洞,强大的神力如决堤之水般疯狂流逝,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,砸在玉阶上,激起一片烟尘,那双曾经掌控天河的眼睛,迅速失去了神采,变得空洞而绝望。
霸皇的目光最后落在司命星君身上,司命星君只觉得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几乎要瘫软在地。
“司命,”霸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你掌人间气运,本该顺天而行,却因一己之私,篡改凡人命数,逆天改命,致使人间气运紊乱,灾祸频仍,更甚者,你竟暗中勾结魔界,泄露天机,助其侵蚀人间气运,其罪……当诛九族!”
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啊!”司命星君终于崩溃了,涕泪横流,叩首如捣蒜,“臣知错了!臣再也不敢了!陛下开恩,陛下开恩啊!”
开恩?霸皇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,只剩下冰冷的漠然,他缓缓站起身,玄色帝袍无风自动,一股足以让星辰颤抖的恐怖威压如同九天倾覆般轰然降临!整个凌霄宝殿都在这股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众仙更是如遭雷击,纷纷被这股威压压得跪倒在地,神魂欲裂。
“仙域霸皇,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!”霸皇的声音如同宇宙初开的号角,响彻三界六道,“凡有忤逆者,玄冰真君、沧澜上神、司命星君,便是你们的下场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抬起脚,带着主宰一切的绝对意志,重重地踏在司命星君那颗惊恐欲绝的头颅之上。
“噗——”
一声轻响,却比任何巨响都更令人心胆俱裂,司命星君的头颅如同熟透的瓜果般应声爆裂,神魂与元神瞬间被霸皇脚中蕴含的混沌伟力碾为最原始的飞灰,一丝一毫也未能留下,三尊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神,就在这短短数息之内,魂飞魄散,彻底从仙域除名。
霸皇缓缓收回脚,玄色帝袍上不染一丝尘埃,他居高临下地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众仙,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洪荒的眼睛里,没有丝毫波澜,只有永恒的、冰冷的绝对权威。
“仙域霸皇,朕便是天!朕便是道!”他的声音如同神谕,在大殿中回荡,也烙印在每一个幸存仙神的灵魂深处,“尔等,可明白了?”
“明白!谢陛下恩典!吾等永世不忘陛下圣明!”众仙如蒙大赦,齐声高呼,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,再无半分异心。
霸皇满意地点点头,缓缓转身,背对着众仙,重新端坐于帝座之上,窗外,仙域万里云海依旧翻腾,阳光普照,仙乐再起,只是这仙乐声中,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、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仙域霸皇,他的统治,便是建立在绝对的力量与无情的铁血之上,任何挑战其权威者,都将被碾碎,如同尘埃,消散于历史的洪流之中,不留一丝痕迹,这,便是霸皇之道,这,便是仙域永恒的法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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