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修仙但低调
** 《都市仙骄:我修仙但低调》
晨曦微露,穿透钢筋森林的缝隙,勉强染上林辰窗沿的一角,这座名为“龙渊”的超级都市,永远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脉动,摩天楼如同冰冷的墓碑,林立着繁华与欲望的喧嚣,而在这片钢铁洪流最不起眼的角落——旧城区“七里巷”深处,一家毫不起眼的“辰光古董修复”店,正迎来它新的一天。
林辰,这家店的老板,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,头发随意扎着,眼神专注,正用一把细如毫发的刻刀,小心翼翼地剥离着一件宋代瓷瓶上百年积累的污垢,动作轻柔稳定,仿佛不是在触碰易碎的千年古物,而是在抚慰一件有生命的器物,店内弥漫着旧木、灰尘和淡淡墨香混合的独特气息,与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声格格不入。
没人知道,这双专注的眸子深处,沉淀着足以让整个修真界为之颤抖的沧桑,他曾是万古第一仙尊,“凌虚仙尊”,修为通天彻地,一念可摘星拿月,一剑能斩断星河,渡劫飞升在即,却遭至亲挚爱背刺,道基崩毁,神魂流落时空乱流,万劫不复,再睁眼,竟成了这个灵气枯竭、凡人为主、科技昌明的陌生世界——一个他认知中“末法时代”的末流星球。
仙尊陨落,凡胎重生,林辰没有怨天尤人,更没有意图重振仙威,惊扰这方天地,他选择了最“凡人”的方式——蛰伏,修复古董,成了他融入这个时代、同时寻找一丝天地间残余灵韵的完美掩护,每一次指尖触碰古老器物,他都在用微弱到近乎虚无的神识,小心翼翼地探查、汲取着那深藏于物质本源、早已被世人遗忘的“天地之息”,这气息稀薄如蛛丝,却是在这灵气近乎绝迹的都市里,他唯一能“进食”的珍馐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老旧的铜铃被推门声惊扰,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响,一个穿着昂贵休闲装、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,他眼神锐利,带着惯有的审视和挑剔,径直走向柜台。
“老板,我朋友说你这有幅字画,说是清末某名家的手笔?我出五十万,你开个价。”男人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,将一个装有支票的信封推了过来。
林辰眼皮都没抬,手中的刻刀依旧精准地游走在瓷瓶表面,仿佛那五十万的支票只是张废纸。“先生,这幅字画是祖上传下来的,不卖。”他的声音平淡无波,没有波澜起伏。
“呵,不卖?”男人冷笑一声,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轻蔑,“在这破地方守着这点破烂,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识相点,价钱好谈,五十万不够,一百万!够你在这鬼地方买十套豪宅了!”他身后一个保镖上前一步,带着压迫感。
林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,抬起眼,那双平静的眸子深处,仿佛有星辰在刹那间明灭又隐去,一股无形的、源自生命本源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涟漪,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,仅仅是这一瞬间的凝视,中年男人和他身后的保镖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沉,呼吸骤然困难,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,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,那是一种血脉深处对绝对力量的原始恐惧,无法言喻,无法抗拒。
“滚。”林辰只吐出一个字,声音不高,却带着金石交击般的冷硬。
中年男人脸色瞬间煞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恐惧来自何处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抓起支票,踉跄着冲出店门,保镖也惊魂未定地紧随其后,门被大力关上,铜铃发出急促的乱响。
店里恢复了死寂,林辰轻轻呼出一口气,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凌厉彻底消失,再次变回那个温和无害的古董修复师,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个被推回的信封,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,一百万?在他眼中,不过是都市蝼蚁偶尔蹦跶留下的些许尘埃罢了,他真正在意的,是刚才在触碰那幅字画时,从劣质装裱的浆糊中,意外捕捉到的一缕极其微弱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……“地脉灵气”的残留,那是都市钢筋水泥之下,大地深处一丝沉睡的、被遗忘的古老气息。
就在这时,林辰的眉头突然几不可察地蹙起,他敏锐的神识捕捉到,不远处,城市最高地标“天穹塔”顶层,一道极其霸道、却又带着暴戾和贪婪气息的灵力波动猛地爆发开来!那灵力波动混乱不堪,如同失控的洪流,带着强烈的破坏欲,瞬间撕裂了周遭稀薄的灵气屏障。
“轰隆——!”
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天穹塔方向传来,即使隔着数公里,七里巷的玻璃窗都轻微震颤了一下,紧接着,刺耳的警报声和混乱的呼喊声隐隐传来。
林辰站起身,走到窗边,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窗,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,却驱不散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凝重,他抬眼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塔楼,神识如丝线般悄然探出,瞬间穿透了厚重的钢筋混凝土,清晰地“看”到了塔顶发生的一切。
一个穿着奇装异服、面容扭曲的男子,正站在天台边缘,周身环绕着狂暴的赤红色气流,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,他双手疯狂地抓挠着空气,似乎在强行汲取某种力量,每一次抓取,都引发空间一阵扭曲般的震颤,他脚下,原本光滑的金属地面龟裂出蛛网般的裂痕,刺目的红光从裂缝中不断迸射,周围的空气被灼烧得扭曲变形,发出“滋滋”的怪响。
“吼——!”那男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,赤红的双目充满了癫狂和毁灭的欲望,猛地将双手向天穹塔下方繁华的都市区域狠狠按去!
“他想毁了这一片!”林辰心中一凛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林辰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,下一秒,他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天穹塔顶!并非御剑飞行,亦非遁术,只是最纯粹的速度与空间的法则运用,快超越了凡人视觉捕捉的极限。
“够了。”林辰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了狂暴的灵力波动,直接传入那男子的神识深处。
那男子正沉浸在力量失控的狂喜与痛苦中,猛地听到这声轻喝,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动作瞬间僵住,他惊愕地转头,看到一个穿着普通麻布衬衫、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身影,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,平静地看着他,那眼神太古井无波了,平静得让他心头发慌,仿佛自己所有的癫狂与力量,在那双眼睛面前,都只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男子色厉内荏地吼道,下意识地催动周身赤红气流,试图维持那点可怜的威严。
林辰没有回答,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,对着那男子周身狂暴肆虐的赤红气流,轻轻一点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没有毁天灭地的光华,那足以让整栋摩天大楼都为之震颤的狂暴灵力,如同遇到了无形的黑洞,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温和力量包裹、抚平、…悄无声息地消散于无形!仿佛从未出现过,男子周身的赤红气流如同潮水般退去,他只觉得浑身一空,那股支撑着他、让他力量暴涨却也即将毁灭自身的狂暴力量,瞬间烟消云散,他张大了嘴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,如同一个突然被抽掉所有骨头的软泥,瘫倒在地,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控制的颤抖。
林辰的目光越过瘫软在地的男子,扫过下方因巨响和骚动而开始聚集、抬头仰望的人群,他看到了无数张惊恐、好奇、困惑的脸,他看到了远处闪烁的警灯,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警笛声。
他的身影再次模糊,仿佛融入了清晨的阳光,待天台上的混乱平息,林辰的身影已消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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