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尘一刃斩天道
剑破群仙:凡尘一刃斩天道
九天之上,仙宫琼楼,云海翻涌如银练,霞光流转变幻万千,此地群仙汇聚,或端坐蒲团,玄光流转间参悟无上大道;或驾鹤乘云,谈笑间吞吐日月精华,仙乐缥缈,异香氤氲,一派亘古长存、超然物外的清虚圣境,凡尘俗世,于他们眼中,不过是过眼云烟,一缕微尘,终究要被这浩瀚仙途所遗忘。
就在这万仙来朝、祥瑞齐聚的凌霄宝殿之外,一道凡尘的烟火气,却如利刃般悍然撕裂了这亘古不变的仙家画卷。
他名唤“陈凡”。
一个名字,便已道尽其心性——生于凡尘,长于泥泞,未曾沐浴过先天仙气,亦未得遇大道宗师点化,他凭一腔孤勇,一柄凡铁所铸的长剑,于万丈红尘中摸爬滚打,一剑一剑,劈开了属于自己的通天之路,他立于那万仙仰望的云阶之下,衣衫褴褛,风尘仆仆,手中紧握的,是那柄饮尽无数宵小之血、刃口已布满细密豁口的凡铁长剑,剑身黯淡,却仿佛蕴藏着一种焚尽八荒的执念,与这仙家光华格格不入,却又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。
“何方妖孽,敢擅闯仙界盛会?”一声威严的呵斥如九天惊雷炸响,一位身披霞帔、仙风道骨的仙君,周身金光流转,目光如电,锁定了阶下那个渺小的身影,他掌中拂尘轻挥,便有仙音梵唱响彻云霄,无形威压如山崩海啸般朝陈凡压去,这威压,足以让金丹破碎,元神湮灭,是仙界对蝼蚁最直接的宣判。
陈凡身形微晃,脚下云阶竟被踏出一丝细微裂纹,他缓缓抬头,眼中没有丝毫畏惧,只有一片被血与火淬炼过的平静,以及那深藏于平静之下的、足以焚尽天地的怒火与不甘,他开口,声音沙哑却清晰,如同金石交击,穿透了仙音梵唱:
“仙?尔等凌驾众生,视苍生如刍狗,窃取天地造化,固守长生牢笼!此等‘仙道’,与那囚禁万灵的幽冥何异?”
话音未落,他动了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法诀吟唱,没有绚烂夺目的法宝光华,他只是踏前一步,脚下云层轰然破碎!整个人如一道撕裂苍穹的黑色闪电,直冲云霄,手中凡铁长剑,在他灌注了毕生精血、意志、以及那对世间不公最深刻理解的剑意驱动下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,那光芒并非仙家的祥和紫金,而是凡尘中最炽烈的血色,是挣扎中爆发的赤红,是焚尽一切不公的烈焰!
“破!”
一声断喝,响彻寰宇。
剑光如瀑,倾泻而下,那并非指向某一位仙君,而是指向那笼罩整个仙界、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“天道”壁垒!是那仙家千年万年固守的等级、特权、以及视凡尘如草芥的冰冷法则!
刹那间,风云变色,仙乐戛然而止,祥云尽散,凌霄宝殿的琉璃瓦片寸寸龟裂,巍峨的仙宫仙兽雕像竟也流下两行清泪,似在哀鸣,那仙君的金色威压,在陈凡这凝聚了凡尘所有不甘与挣扎的剑光前,竟如薄纸般被轻易撕碎!他脸上第一次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,手中拂尘化作齑粉,周身金光剧烈摇曳,似要溃散。
“噗——”
一缕金色的血液,从仙君的额角溢出,滴落在破碎的云阶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竟将仙云腐蚀出一个小洞!仙血染尘,这是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,更是对仙界至高权威最赤裸的挑战!
陈凡的身影,已如鬼魅般穿过那道被撕开的巨大裂隙,手中长剑剑尖,直指那高踞于九天之上、象征着仙界无上权柄与冰冷秩序的宝座,他周身凡尘的气息与那沛然莫御的剑意交织,形成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,冲刷着仙界引以为傲的永恒。
“便以我凡尘一剑,破尔等长生幻梦!斩尔等天道枷锁!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!”他的声音,如同洪钟大吕,在每一个仙神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,那柄凡铁长剑,在触及那无形天道的瞬间,竟爆发出撕裂万古的锐鸣,剑身之上,裂纹密布,却依旧向前,向前!
群仙色变,仙宫震荡,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之后,似乎有双眼眸缓缓睁开,目光深邃如渊,第一次,映照出了一个渺小凡尘的身影,以及那柄即将劈开永恒的凡铁之剑,剑光所指,仙道崩塌的前奏,已然奏响,陈凡的身影,在漫天仙光与破碎法则的映照下,渺小如尘,却又伟岸如山,成为这浩瀚仙图中最惊心动魄、也最撼动人心的一笔——凡尘一刃,誓要斩开那万古长存的天道牢笼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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